眼看着这只大猫就要扑到江尘的脸上,江尘下意识向旁边就地翻滚一躲。

温酒也因此得以喘口气,大猫见偷袭没有成功,也不恋战,径直朝旁边的草丛中飞奔而去。

江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温酒,眸色晦暗不明。

他慢慢地靠近,温酒便手肘蹭地,缓缓向后挪动身体。

下一秒,他蹲了下来,再次掐住了温酒的脖子。

温酒苦笑,以为自己今天大抵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但等了好久都不见江尘有所动作,心生疑惑,下意识抬眼望去。

月亮不知何时杀出了云层的重围,此时正把自己冷清的月光洒向大地。

冬夜的风凛冽至极,吹到人的脸上犹如刀割般痛。

月光下的江尘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仰头望月,目光迷离。

温酒这才看清楚江尘的双目此时正处于失焦的状态,就像有一层灰纱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

“他这是怎么了?”温酒一脸着急,手中的毛笔挥舞不停。

如此急匆匆的动作无不昭示着写字者此时内心的焦躁不安。

“被人下了蛊。”云清缓缓放下自己把脉的手,语重心长,“看样子已三月有余。”

“蛊虫喜热怕冷,此时正值寒冬,理应在沉睡……”

但如今突然发作,应当是被人有意提前唤醒了。

江尘中蛊已三月有余,向前推算一下,就可大致得出他应是在战场上被人种得蛊。

那混淆和自己有关的记忆究竟是意外坠马使头部重伤所致。

还是有人刻意安排了坠马之事以此来掩盖他被人下蛊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