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蹲在不远处看得入迷。
没留意时,手被人捉住,袖子也掀起来。
手臂传来微凉的触感,温随转头看席舟拿着碘伏棉球,轻轻擦拭他皮肤上几处伤痕。
“自己都没注意吧?”语气有几分无奈。
温随确实没注意,想来应该是往缝隙里伸手,袖子带起不小心刮擦到的。
其实创面并不算大,但席舟动作极为小心,边吹气边尽可能轻缓地碰触,像是生怕把温随弄疼了。
旁边盛北飞见状,耸肩道,“小师弟,你席舟哥可真是宠你哦。”
温随抿唇,想缩回手,却被握住手腕。
“师兄。”少说两句。
接收到席舟眼神,盛北飞扯出个假笑,摊手表示,“我还是一边儿待着去吧。”
平时在队里,训练受伤是常事,席舟更没少帮他上过药。但温随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盛北飞那话,有些紧张。
可越紧张,呼在伤口的气息就越是清晰,耳根处的血管好像在发胀,周围环境都感觉不到冷了。
“很疼吗?”席舟觉察到他异样。
“没有……”温随摇了摇头,定定看着席舟,见对方朝他温和地笑笑,便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昏沉积云逐渐散去,总算有熹微日光透过迷雾洒向这方残垣之地。
青年的发梢被映亮边缘,仿佛逆着光,无可抑制地令人移不开视线,曾经记忆里清俊温柔的哥哥,如今愈发成熟,也更加可靠。
“席舟哥,”温随终于问,“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答应我爸妈要照顾我吗?”
席舟捏着的棉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