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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简则陪梁舒继续做第二阶段的治疗。

温随返程也是坐飞机,席舟说好在那边接他。

落地开机的瞬间,就接到对方的电话,之后看来电显示,飞机晚点这半小时,几乎每隔两分钟就会有他一个电话。

还有梁舒的短信,这两个人似乎格外怕他走丢了似的。

“我看到你了,你就站那不要动,我马上过来。”

虽然认为席舟又拿他当小孩,可当见到人群里那道朝他跑来的身影,温随心里还是涌出种奇妙的感觉。

不见的时候,也就是偶尔想起。

真的见到了,居然会觉得莫名踏实。

“市里才刚下了场雪,化雪最冷了,你穿得有点少。”

这是席舟见他后说的第一句话。

温随从南方来,没怎么充分准备,身上还是去时那套冬装。

两人走出站口,刚没几步,席舟抬头看了眼天,说,“又开始下了。”

他将自己的围巾摘掉,展开圈在温随脖子上,而后顺手扫了下他发梢。

随着这动作,温随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上竟然有雪子掉下来。

再回头看,出站口上方的玻璃顶棚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两座建筑中间也有雪正在纷纷扬扬地落。

可是脖子里的围巾又厚又软,还带着某种来自体温的特有暖度。

稍微呼出口白气,围巾上零星的雪子便化了,贴近脸颊,冰冰润润的但不冷。

席舟已经拉过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挥手招停出租车,先把温随塞了进去。

“师傅,稍微开点空调,别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