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许然又说,“当然在市郊也有市郊的好处,哦对了,要不我现在带您参观一下室外场?不是我吹,我们场地在整个沣市的民办单位里绝对数一数二,去年还高分通过了市箭协的备案,被批准作专业队的训练场和比赛场用呢。”
温随有注意听两人对话,可郑许然语速快,他理解有限,只能获取到零星信息。
温从简本打算客气地推辞的,见温随似乎认真在听,不由蔼声笑了,转对郑许然道,“那就麻烦小郑教练带个路。”
不止是大厅正中,走廊两侧的墙边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相框,照片里的孩子们捧着奖状或奖杯,还有些正在拉弓射箭。
年纪不大,倒是个个英姿勃发。
不过无论大厅还是这里,都没再见到那把仿弓的照片。
穿过连廊,推开门是个木架子搭建的短通道,近午时分,摇曳阳光自缝隙漏来,在地面投射下纵横交错的影子。
风携着几片黄叶拂过,又飞快自脚边掠去。
温随眺望前方空旷的场地,无遮无拦的光线入眼,明晃晃地有些恍惚。
他自幼随师父练箭,若说有哪里待得最久,莫过于别院那座废弃的演武场。
依稀便是这样一块场地,右侧角落当有两株老银杏树,在这里两株变作一排,同样也是银杏,却显然新植。
射箭场更远处,不甚密集的高楼撑起蓝天,也将温随从过往拉回现实。
他环顾四周,十余个草靶与银杏树遥相呼应,墙角位置随意靠着把木弓,温随拿起来,手指勾住弓弦稍稍拉了一拉,挺轻巧,像他幼年初学用的那种。
试过手感,而后举弓。
梁舒正要上前阻止,就听身后一个声音轻道,“没关系,那是练习弓,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