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井泉水一眼看穿了昔日旧友的心思“另一个还活着吧?”

长泽时礼也靠在椅子上, 和友人一起观赏夕阳, 以及遥远无边的天际线, 他说“活着呢,在查那天暗杀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撒满好看的橙红色,似是远处落下的阳光遗留在他发梢上那簇烈火燃尽之后的余晖。

只是余晖终究是要熄灭的。

荻原井泉水问“他查得到吗?”

“那两个人见不了面,就永远不会知道互相之间那些生死,又或者背叛的真相。”

长泽时礼端着酒杯侃侃而谈“真到他们见面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中也也长大了,你我都是玩弄时间和感情的老手了,这些就不需要我明说了吧。”

荻原井泉水笑了,好像发自内心为友人的计划感到开心一样“那就好,我还想着怎么尽最后一点余力帮你瞒过去,现在看来这杯酒幸好没给你倒,反而倒少了不够你喝。”

“少调侃我。”

“我说的是实话。”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提起这件事。

“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那七个背叛者的下落。我说子规,战争要是真的结束了你的港口afia怎么办?这些年没少有组织涌进你的横滨吧?”

荻原井泉水用滑稽又响亮的声音说着,仿佛在戏台上表演落语。他举着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和服袖口落到了手肘上和手臂一起来来去去,半点没有之前的和风古意,倒像是个大雪天会倒无人小路上的醉鬼,嘴里哆哆嗦嗦地喊着被冻死前自娱自乐的胡话。

“横滨——关东——日本,还有欧洲,这么大的范围。输啦、输啦!要是当初我承应你的邀请加入港口afia,说不定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还能衣食无忧过完余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