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付你可真难,不过没关系,你已经没有可以倚仗的靠山了。”

守株待兔已久的僧人术师赞许地看了一眼那边惊惶的两名藤原术师,故意抛出这两个人窃取宿傩身上的防御的效果出乎意料。

那枚和宿傩格格不入的御守果然是菅原道真的手笔。

芦屋道满坐在树干上,眸子里全然是对宿傩的恶意,眼睛却是笑着的,笑着看向这个受到最好的保护,一切前路平坦的少年术师。

他说。

“菅原道真死了。”

下一秒,带有雷霆万钧之势的咒力直直地冲向芦屋道满,宿傩冷漠的睨视他:“不可能。”

芦屋道满咯咯笑着,一边躲开宿傩的攻击,“是因为最近菅原公的势头太盛啦,所以必须除掉他,诅咒师才能入主京都,藤原才能摄关。”

“所以他死了,谕令自裁,要我给你看看他的遗物吗?”

僧人术师高举一张纸片,宿傩瞳孔收缩如针孔,手掌握起的拳头在手心掐出血印而浑不自知。

那是他留给老师的纸人式神。

不可能有人能从菅原道真手里把东西抢走。

只可能芦屋道满说的话……

不可能。

宿傩反驳自己的猜想。

菅原道真很强,绝对不可能被杀死。

但如果是天皇谕令……

也不可能。

他的老师只效忠于已经退位的宇多法皇,而非当今的醍醐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