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明也不说话，只是让丫鬟们都退下，然后他脱去外袍，又去净手。

顾诺儿眨着大眼睛，率先道：“我不要喔，还疼着！”

夜司明侧眸望着她，忽而一声轻笑。

“你倒是会先发制人。”

顾诺儿噘嘴：“你要是凶我，今晚就不许你上榻。”

夜司明挑眉，他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到顾诺儿面前。

“不凶你，我跟你讲道理。”他拖来椅子，坐在顾诺儿对面。

“十五皇子现在霉运好转，但飞来横祸实在危险，我担心你，不想你一个人承受这种风险。”

夜司明握住顾诺儿的手：“所以下次，能不能等我在的时候，再跟十五皇子一起出去？”

顾诺儿咕哝说：“可是我觉得，我的锦鲤运气比十五哥哥的霉运更胜一筹。”

“而且今天跟哥哥出去，虽然遇到了山贼，可是我们抓到的都是逃犯。”

“不止如此，哥哥的腿也在逃命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好了。”

夜司明点头，冷眸深沉，充满耐心。

他轻轻搓着顾诺儿的手背。

“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年太始寺高僧断言十五皇子二十三岁这年，会有危及生命的劫难。”

“高僧圆寂之前，让十五皇子回京，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度过了劫难。”

“而是高僧算到，能让十五皇子平安度过危难，唯有依靠你。”

“也就是，他现在还没遇到最危险的事，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会来，以什么方式来。”

顾诺儿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夜司明淡淡道：“山神说的。”

顾诺儿哑然沉默了。

明明十五哥哥正一天比一天好。

真不知道他遇到的劫难，会是什么样的惊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