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拧起细眉:“深儿,到底怎么回事?”

凌深抿紧薄唇,将他给陶宁安排了一间屋子的事,告诉给了顾诺儿。

随后,他看向梁姒音。

“方才我出宫时,遇到了哭着求救的陶宁,昨晚半夜有人在她家中放火,他们险些因此丧命。”

顾诺儿也跟着站起身,半护着梁姒音。

“那你怎能认定是姒音烧的,如今秋天气燥,一不小心走水也有可能,除非,陶宁告诉你是姒音干的?”

凌深摇头:“陶荣发现了放火之人,是宫里负责管花鸟的匠人田阿伯。”

“田阿伯招供,是姒音指使他,让他在陶家的新宅里放火。”

顾诺儿狐疑万分。

她问梁姒音:“你也认得这个田阿伯?”

梁姒音面色惨白,眼中强忍着委屈的泪水。

“认识,刚进宫的时候,因为他对我和蔼可亲,我常常去给他帮忙,翻土种花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污蔑我!”

夜司明抱臂,靠在桌子边,一直不说话。

他只是扬起眉宇,拿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凌深。

顾诺儿眸瞳深沉,红唇微启:“深儿,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梁姑娘指使了花匠。”

“依我看,陶家树敌颇多,有人故意纵火也不为奇,你应当先查清楚,再来问梁姑娘。”

凌深点头,神情复杂:“我已派人多方追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只不过,西黎有律例,在城中纵火危害百姓们的安全,是重罪。”

他看着梁姒音:“我不希望姒音受罚,所以才有此一问。”

梁姒音上前一步,眼眶通红地道:“你根本就是怀疑我!若不然,你怎会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