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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毫无缘由的抗拒表现的太过明显,以自身的挫败迁怒无关之人,他自己都瞧不起。

只是豁达……意难平在己之时,哪有什么纯粹的豁达。

不太想见到叶令仪,又怕她不来。

内心难得一团乱麻、尚未醒酒的段何求一抬眼,就跟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对视上——

叶令仪不但来了,还依然坐在第一排,对上段何求的视线,立刻粲然一笑。

被严词拒绝后,叶令仪非但一点也不介意,还仍旧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段何求:“……”

他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酒“啪”的一下子就醒了。

那些意难平,那些挥之不去的郁结,都化作了……化作了狗屁。

段何求面无表情,内心震撼:原来这就是没心没肺的少年时期。

小屁孩有什么烦恼啊。

烦恼都是成年人尝遍了酸甜苦辣后,无谓且无用的作茧自缚。

实际年龄能当叶令仪她爹的段何求,突然生出一股沧桑之感。

他也曾这样过的,就跟叶令仪现在一样。

段何求喃喃道:“我也年轻过。”

众弟子:“……?”

段何求再次肯定:“我真的年轻过,就跟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