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开他的衣服。

顾北衡心头一片凌乱。

小女人给钱大儒治疗臀部的外伤。

这……钱大儒知道只怕气死。

“北衡,医者父母心。在大夫眼里不应该有男女分别。”

顾北衡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又对着苏柒摇头摆手。“钱大儒快吓死了。”

苏柒再看老先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床上。

苏柒嘴角抽动,迂腐的老家伙。

一针下去。

钱大儒不动了。

顾北衡看着苏柒神奇的一针,钱大儒暴起来的青筋听话的缩了回去。

苏柒将他身上的腐肉给刮干净,随后开始清洗上药再包扎。

弄完这些之后。

苏柒让顾北衡到外面跟钱铭安说寒流的事情。“北衡,若是有可能。不妨收了他们。”

这家子太穷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稍微点拨一下,脑子很好使。

顾北衡脚步停了下,“好。”

开门走了出去。

苏柒留在屋里继续给钱大儒行针,只能说给他行刑的人存了善念。

不然钱大儒直接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苏柒知道他不可能站起来。通过她的针灸手法,可以让他坐轮椅生活,好过躺在床上不能动。

半个时辰针灸结束。

钱大儒还在睡觉,甚至打起了鼾声。

屋外面提心吊胆的两人听到了鼾声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自打被动了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