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自太上皇与太后来江南养病。先帝的身体竟然真的一日比一日地好了起来。也许是不需要操心这些国家大事,他每日莳花弄草,修篱烹茶。和皇后就像普通夫妻一般生活。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比当皇帝要满足舒心。

像如今这般不需要操心国家大事,随心随性。也许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让他的病好了起来。

知道太上皇的病慢慢好转,远在京城的四人总算是放了心。

“父皇和母后来信了。”这日早朝一结束,濮阳阙跟着濮阳燚直奔后宫。

“急什么,信又没张脚,不会跑的。”白沐痕拉住濮阳阙,替他整了整衣领,“衣服乱了都不知道。你如今负责兵部,又掌管京中布防。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还想不想给底下人立威了。”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濮阳阙在下属面前,还是有威严的。虽然以前他不着调,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但在白沐痕面前,他始终还是那个毛躁的濮阳阙。

“师兄如今越来越有王妃的样子了。”一旁抱着孩子的柳泉,和濮阳燚小声说道。

濮阳燚低头,笑看着他,说道:“你如今也越来越有皇后的风范了。”

柳泉斜眼看他一眼,笑了,“我这可是模仿母后往日的样子,你若是有意见,找母后去。”

“我岂敢。我的皇后。”

两人相视一笑,濮阳燚捂着孩子的眼睛,低头亲了柳泉一口。

“皇嫂,快让我看看信。”

柳泉看他这么着急,忍俊不禁,“信就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父皇母后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母后和父皇如今远在江南,我又不能时时照看。只能以信寄相思了。说起来还得怪皇兄,要不是皇兄拦着,我就追随父皇母后去江南了。”濮阳阙一边看信,一边抱怨濮阳燚。

濮阳燚直接在濮阳阙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就是想偷懒,别拿父皇、母后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