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一听,怒上心头,“你现在怪我不讲道理了是吧?濮阳燚,你要是嫌我烦了,你就说。我马上就带着孩子离开,绝不多留一刻。”

濮阳燚见他愈发的无理取闹,赶紧妥协,走到柳泉的身边,将人重新环入怀中,“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生气,气大伤身。”

柳泉不理会,甩开男人放在腰上的手。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你要是气坏身子,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柳泉听他一口一个孩子,面上更加难看,“在你心中,到底还是孩子最重要,我不过就是替你生孩子的工具。既然如此担心,那为了不让孩子有所损伤,就麻烦王爷今晚宿在书房,别回寝房了。”

说完,不顾濮阳燚的阻拦,他就出了书房门。

濮阳燚苦笑,这孕夫真是惹不得啊。怎么顺着来,都没用。

可濮阳燚哪知道,柳泉一回房就后悔了。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总是阴晴不定,无缘无故就会冲濮阳燚发火。他也想克制,可这情绪上来了,根本就压制不住。而濮阳燚无论他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总是百般包容。

看着柳泉一脸的愧疚和纠结,小喜子出声,“主子,不如你去和王爷服个软。王爷不会在意的。”

柳泉小声嘟囔,“那我多没面子。”

小喜子看了看他的脸色,故意说道:“要是主子不愿意服软,那王爷可就惨喽。今晚啊,王爷只能宿在书房了。也不知道书房的软榻够不够舒服,要是不够软,咱们王爷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了呢。”

柳泉闻言,抿紧嘴唇,没有言语。可小喜子那番话,却已经留在了他的心上。

是夜,柳泉抱着一床被子在卧房反复踱步,拉着卧房门把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就是下不定决心走出卧房。

“主子,你要睡了吗?”就在柳泉下不定决心,来回犹豫之际,小喜子端着一碗燕窝粥站在柳泉的房门口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