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不要怪朕。”

“儿臣斗胆一问,什么苦衷能比母后的命更重要?”

皇帝摇头,不作什么解释,对着濮阳燚摆了摆手,“退下吧。”

“父皇!”

皇帝怎会不明白濮阳燚心中的不满,最终他还是松了口。

“朕做的事情,只能隐藏在暗处,不能被人知晓。朕初登基时,帝位不稳。你母后的母族又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大家族。朕忙于政事,无法一直护你母后周全。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丽贵妃母族又不断壮大,他们觊觎后位。朕知道,可帝王之术,重在制衡。朕只能明面上对你母后冷落,暗地里派人保护她。可,总有疏漏。”

濮阳燚沉默。如果是他,他会不会也像皇帝一样这么做呢?不,他不会。上一世,柳泉去世后,他也没设立后宫。更别说今生柳泉还在。他只柳泉一人,足矣。

濮阳燚本以为柳泉已经先回王府了,慢悠悠地走到宫门口时,却看到那人站在马车边上。因为寒冷,他正往自己手中哈热气,搓着手。

濮阳燚几个大步上前,走到了柳泉的身边,执起他的双手,护入怀中。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气息,柳泉展颜一笑。

“你回来了。”

濮阳燚将他冰冷的双手包在了自己温热的大掌中,替他暖着手,“不在马车里待着就算了,怎么还不让喜子给你拿个手炉暖暖?”

“我想着你一会儿就出来了,就没让喜子拿。”柳泉笑笑。

“上马车。”濮阳燚二话不说,拉着他进了马车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