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都很感激你们。”

盛晚浅色的眼眸里带了些嘲弄,只冷眼看着殷长书继续说着几年不变的陈词滥调,只有盛晚才知道那时候他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她没有带着倒霉弟弟去投靠外祖父,怕是现在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嗯嗯,那你们先回酒店,中午我就叫小常跟我们一起过去。大伯晚上就给你们收拾屋子好不好。”殷长书从悲痛中抬起头,然后连连点头。

“好孩子,快去吧。”

盛晚应声后跟身旁的盛淮一起回到车旁,他觉得大伯跟幼时记忆中有着明显不同的感觉。原本对于亲人的热切已经渐渐冷下,他下意识地询问盛晚。“你刚刚?”

盛晚抿唇,那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看着无论什么境况下都愿意相信自己跟自己打配合的盛淮,她第一次犯难。

盛晚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说不出话来。自己总不能告诉他,你亲爸的亲哥,你信任二十来年的大伯其实一直都觊觎你爸的遗产。

你除了你没感情的亲姐外,唯一一个信得过去相信一辈子的亲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为什么非要殷常过来,你真要给他安排职位?”盛淮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会开后门,盛晚都不会这样做,所以他很好奇盛晚是什么意思。

“之后你就知道了。”盛晚记得她这个堂弟可是最好套话的,让殷常说出来比自己说出来好得多。

盛淮也不会觉得那么丢脸。

“噢。”盛淮坐在另一侧望向车窗外,还是觉得两人有些奇怪。

但望了眼什么事都在掌控中的盛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鲁莽打断她的计划,有什么事可以回旧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