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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说他不知,崔廷衍虽出了宫,却没回府,院里静的很。”

没回府?

那去了哪里。

易安淮说,这月西山有一场空前盛况的品谈会,请的是世家子弟,是他崔廷衍操办。

西山!

他在西山。

李宴迈开脚步,急匆匆往易安淮住的小院去。

北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从腰间拔出长笛。

提脚,二话没说,忙悄悄跟了上去。

崔廷衍果然在西山。

品谈会每年都有一次,各大世家每年会在各自的居地举办。

今年终于轮到崔廷衍。

西山深庄,古径佛堂,崔廷衍将今年的选地定在了西山静处。

她怎么才想到。

崔廷衍那样的性子,他们这些文人惯会谈论的风月,竟就这般重要,伤好了没,就急着操办此事。

还要命不要。

易安淮说,品谈会如期举行,并未听到推迟的消息,还说,他已收到了崔世子托人送来的请帖。

李宴捏动骨关节:“只给你送,没说给我也送一封?”

易安淮哎了一声,笑:“家主说笑,这哪是一般的品谈会,届时四公子皆会到齐,来的都是各大世家有头有面,有章有赋的名人骚客,便是京中贵族,皇家子弟,想要一封请帖都难,何谈你。”

李宴默默抿了唇。

易安淮还道:“正是人稀名客多,才显此会清雅,今年是在京郊举办,想是变着法来窥探此会的游客定然不少,那里必是守卫森严,若无请柬,是绝进不去的。”

是是是。

你们文人规矩多。

“那,携个人一道进去呢。”

“家主,你又在开玩笑了,这请帖上只写着我一人名姓,自是到了地方,书童也不能进的。”

如此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