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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上蹿下跳,恨不能把整个伯府都搭进去给她换前程,老太太瞧不惯很久了。这回就是知道老大媳妇儿想在关键时候,在皇太女跟前出一把力博个前程,她才故意为之的。

傻眼了吧,她想做那个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结果被人截胡,压根儿没给她出场机会。

也是时候叫她知道,她五殿下是五殿下,伯府是伯府,庆城侯是庆城侯,不要试图混为一谈。

当然这些东西老太太不会在孙儿面前讲,她老人家只是说:

“前头宫里来了旨意,叫你明儿去户部上差,回头记得给宫里写个谢恩折子。”

有他奶奶大义灭亲,告密在前,舒朗倒是不担心陛下治罪,不过这就叫他走马上任,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拿过圣旨一瞧,嗨呀!从三品的户部右侍郎,户部的三把手呢。

打一个从五品的市舶司监官,到从三品户部右侍郎,连跳四级,怕是隔壁五殿下都得眼红。

就凭他在泉州毫无建树的九年,这个官职可一点儿都不低,当初死命和他作对的王识聪,如今也不过从四品的地方官,且官场上还有“地方官比京官小一级”的潜规则。

舒朗觉得这事儿挺不可思议,开玩笑似的问老太太:

“陛下总不会因为您孙儿要嫁给皇太女,就让您孙儿夫凭妻贵一把吧?”

本朝可没什么外戚不得干政的说法,驸马,郡马,国舅,国仗,只有有本事,身上统统都有职位。

老太太觉得她这孙儿可能睡了一觉,把脑子都给睡没了。

或者说出海一趟,自由过火,把谨慎给出没了。

打从这孩子琢磨着偷偷给皇太女弄个礼物回京那会儿,整个人身上还是一股子海盗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