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南见外孙铁了心要报复林嘉成,微微皱眉,“向东,不要意气用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交给外公,外公一定不让姓林的日子好过。

我们还是说说你,你已经离开省城七年,该回来了。”呆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城里像他这般大的高门大户子弟,早已经在企业里有了一官半职,或者进了政府部门工作。

许向东摇摇头,“不劳烦您操心,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不把林嘉成送进去他不会善罢甘休。

陆北南吹胡子瞪眼,怒吼道,“你怎么跟你母亲一样不识好歹?”

当年许绍松在外勾三搭四沾惹花花草草,他们不是没警告过,不是没找许家谈过。

无论如何,要给家中妻子留足面子。

也不是没劝过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男人都一个德性,管不住的。

好好把孩子养大,孩子自然会孝敬她这个母亲。

没想到女儿最后还是钻了牛角尖,走上了绝路。

“我母亲很好,是我当儿子的没保护好她。外公我今天不是来找您说这些的,我只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许向东淡淡的说道。

队里正忙,身为队长,他脱岗本来就属于不负责任的行为。

实在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陆北南看外孙油盐不进的模样,彻底恼火。他站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道,“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你不是有本事么?你不是能耐?自己再去弄一份啊。”

说到这里,他最后深深看了眼许向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城来,去你大舅厂子里给他帮忙。”

凭外孙的实力,一定可以辅佐好儿子将富佳面粉长牢牢捏在手心里。他从小就看好许向东,奈何外孙骨子里是个桀骜不驯的。

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他蹲守在穷山僻壤的山沟沟里。

许向东讥诮一笑,“怎么大舅一个人撑不住了么。”不等陆北南说话,他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陆北南看着外孙快速转身离去的背影,狠狠将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

不识时务的东西,身上白流了一半他们陆家的血。有他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到时候别回头来求他。

东粮面粉厂的场地后面是一栋栋六七层高的筒子楼,一眼望不到头。厂子里上万名员工走住在这里。

许向东站在最后面一栋楼房四层的401房间前站了很久,才轻轻敲响了门。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的脸上,许向东仿佛又回到得知母亲和妹妹死讯的那个下午。

心情无比糟糕和沉重。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东粮面粉厂的车间主任梁勇一愣,“许向东,怎么是你?”他怎么亲自来了他家里。

许向东眯眼,“我有事找你,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