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的救援不一定能让别人放心。

更重要的是我方此时留在机场的大部分都是孩子,没有超过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是救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比赛地点离宾馆不算远,萧旌旗他们全力前行,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苏蔓青转移回了宾馆,看到担架上浑身是血的苏蔓青,留守宾馆的所有人员们庄严地敬了一礼。

他们知道比赛场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今天的爆炸声比之前半夜雷区爆炸的响声还要响亮无数倍。

宾馆因为出现第一个伤员后就再次清理出几间房作为备用病房,此时的苏蔓青被抬进了临时病房。

病房的温度比较低,非常不利于细菌的繁殖,却利于伤员的休养。

干净整洁消过毒的床单被子被展开,苏蔓青被移到了病床上,她人刚被移到病床上,洁白的床单就蹭上了血液,那是苏蔓青身上流淌出来的。

大毛一声不响地接了温热水来。

毛巾被拧干递到萧旌旗的手里,老军医在一侧给苏蔓青手腕上吊上输液瓶,因为怀孕,苏蔓青现在什么药都不能用,只能打些补充身体机能的葡萄糖。

“政委,你先给苏同志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跟伤,我去研究中药给苏同志做点能食补的中药煲。”

老中医交代完就放心地离去了。

苏蔓青看似伤得非常重,其实大部分都是被飞机里零件割到的外伤,最严重的反而是肚子里的胎儿,此时胎儿被他稳住,只要调养好就能没事。

面对老军医的离开萧旌旗并没有挽留。

作为军人,早就习惯了各种外伤,简单清理伤口与上药包扎完全没有问题。

“爸爸,我去帮老杜同志。”大毛机灵地跟在了老军医的身后。

“爸爸,我去陪大哥。”三毛拉住二毛的手就走。

亲眼看到苏蔓青没事,三个孩子都放心了,乖巧的他们把空间让给了爸爸妈妈。

面对孩子们的懂事,不管是苏蔓青还是萧旌旗都无比的心疼。

苏蔓青出事,不仅是萧旌旗难受,与苏蔓青相依为命了三年的孩子们也难受。

所以苏蔓青叫了孩子们。

听到苏蔓青的叫唤声,三个孩子只愣了一秒就都冲到了病床边,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苏蔓青,眼里是担忧,心疼,还有孺慕。

“妈妈。”

三个孩子为了不让苏蔓青仰头看自己难受,他们半蹲下身子把头靠在了床边。

没了外人,三个孩子不再压制内心的情感。

泪水从他们的眼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