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唉我并不是很想留下来。”
“还是和谢妄清两人独处。”
苏念栀啃着手中的白面馒头,叹然出声,她穿来这两日,也就今日才算是吃上了口粮,还是个冰凉发硬的馒头。
她瘫坐在蒲团上,将白面馒头撕下一小块儿,丢放在嘴中,轻轻咀嚼着。
而反观谢妄清却是白衣端然,手持长剑立于明轩阁的栏杆处,凭栏而望。
似是听到了苏念栀的碎碎念,谢妄清闻声转身,他笑着看向苏念栀,眼中流露的笑意似春风化雪。
“原来你有仙灵血脉,难怪可以随意拿起白缎。”
谢妄清此前还在疑惑为何一个苏念栀可以拿起那带有封印的白缎,如今一瞧便知为何。
那白缎自他有意识以来,便一直缠绕在其腕间,而不论是谁,只要碰了那白缎,必遭反噬。
哪怕是有千年妖力的莺歌也不例外。
看来,这位苏姑娘,还有更多有趣的地方,是他不知道呢。
本想着先吸取了她的灵魄。
现在瞧来
苏念栀悻然抬眸,只觉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
果见谢妄清那一双桃花眼在她的身前流转打旋。
而那双清眸,似乎总能将她看穿。
“你在看什么?”
明烛照影,落在谢妄清清隽的玉面上,他微微然一勾唇,抬起纤长的玉指,指了指苏念栀的左肩。
“你这儿的花很美。”
“谢谢你。”
苏念栀面对他人的夸赞,总会回以浅笑。
只是当她回神时,却突然笑容一凝。
她的左肩有一花朵的胎记。
可她衣衫穿得齐整,谢妄清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
苏念栀灵眸圆睁,想要开口,却一时哑然,只能看着谢妄清轻然挑眉一笑。
谢妄清不解,不过是指了指她左肩的那朵花罢了,有什么可吃惊的?
自从苏念栀给他戴好了白缎后,他便能瞧清苏念栀的内里。
就这么怕?
不过是皮囊罢了,还比不上沙妖鬼来得有趣。
少年立于烛火明影之下,身形颀长,暖黄色的清影落在其身,似斜阳余晖洒落,为其渡了柔光。
“你能看见我的”
“我”
“我的身体?”
苏念栀极为艰难地将碎成细珠的字词串联在一起,满目皆是惊慌。
她本以为谢妄清不过是逗她,可看到谢妄清笑着点了点头后,她只觉冰水自她心间流过。
“小师妹!”
“小师妹,我给你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