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旧不肯抬头，这难不倒江一皙，江一皙轻捏起他的下巴，迫使着他对上视线。

他眼底泛着滟滟光雾，粉唇咬得殷红，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江一皙俯身，下颚抵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低哑地问：“你在期待着什么？”

莫遥蓦地就红透了脸。

江一皙勾唇，果然，他猜对了。他微眯着的眼敛着隐晦的神绪，怕眸中的贪婪吓到面前对未知好奇的少年。

把他拉着来到床边，下一秒莫遥刚要碰上床时，蹦地跳起来，他声音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我、我我还没洗澡。”

江一皙瞬间沉默了。

他捏了捏眉心，压下身上升起的燥欲，道：“好，去吧。”

听到他的回话，莫遥要飞出胸口的心脏跳动回归原位，他抱住从空间拿出来的居家服，逃跑似的冲进到洗漱间里。

啪嗒关上门。

莫遥抵在门上，心跳如雷，根本无法认真地思考。

他要和江一皙，进入到这一步了吗？隐隐期待，又内心恐慌，他抓住自己的衣角，想了想，记起来他还没看完的小说。

那小说写的场面极度香艳，可里面描述的场景，他又陌生又熟悉，仿佛这便是人类食色性也的自然发觉，根本不需要学什么，他就瞬间明白了很多以前从没有看过，学过的东西。

正因为懂了，他才又害怕又想尝试。

完了，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莫遥虚虚地扯动嘴角，读书时他是上过生理课的，但那时候还小，又没大人教他，对于这一切，他都属于一窍不通的程度。长大成年时，更是从没接触过异性，哦不，他连同性都没接触过。

江一皙是他唯一亲密交流过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

莫遥在洗漱间里磨磨蹭蹭了大半个小时，他在等江一皙睡着在出来，后面，他还没出来，江一皙先敲了敲门。

“小莫，不要在里面待太久，会着凉。”

莫遥：“……”

看来他是逃避不了被吃的命运了。

几分钟后，穿戴好居家服的莫遥，小心地打开一道门缝，外面静悄悄的，不知道江一皙在做什么。

犹豫了片刻，莫遥咯吱地推开洗漱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