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错,崔兴东道:“人跟人不一样,那小娘皮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长得又国色天香的,看一眼魂儿都要没了,何况还将他从大海里捞上来,搁我身上我也得想方设法给她弄走,你这糙汉子,是不懂古代的那些个昏君,真的能为个美人亡了国。”

文海心说我是个糙人没错,但我也没有不要脸的把亡国的罪名,安到一个女人头上,男人好色就好色,干嘛要怪女人太漂亮呢?

就像他吧,明明救了领导一命,领导不报恩不提拔就算了,居然带着他搞叛国这种杀头的罪行。

一米八五的糙汉子,内心敏感胆小的很,只想立功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他么的一见钟情,幸好组织上给予他当内线立功的机会。

文海随意的唠嗑,“再好看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她男人看着就比陈无声高,比陈无声好看,女人总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陈无声这样的文弱书生,要我是那姑娘,我都不选他。”

崔兴东‘咯咯’笑的跟公鸡打鸣似的,“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就没有挖不动的墙角,真挖不动,就打晕绑走好了。”

……

韩景远被叫走之前,跟苏英说过晚上不回家的。

正好,他去会会那个陈无声。

从领导那里出来,路过苏家,苏家又在吵闹,沈美静依旧锲而不舍的闹腾离婚。

离婚可以,也得把她身上的事情交代了再离,韩景远把视线收了回来。

经过自家门口,家里没有亮灯,看来一大四小都已经睡了,韩景远驻足停了一会,他在心里想,虽然很想抱媳妇睡觉,还是等这扎手的任务结束之后吧。

他去了农场。

农场这点篱笆围墙,对韩景远一点挑战都没有,很顺利去到了农场知青点,那带阁楼的几间千疮百孔的木质小楼。

知青们的条件确实艰苦,小阁楼里没法住人,只能用来堆放杂物,因为农场主任家的独生女儿郝春樱同志格外照顾,陈无声得已住了最小的那个二人间。

屋子里只能摆两张九十公分的床,可能是因为陈无声近来说梦话,他的室友换到别的房间,韩景远从屋顶进了阁楼,透过缝隙,底下那个年轻消瘦的年轻人,一天的劳作之后,已经疲倦的陷入深度睡眠。

韩景远想,他这不算擅闯民宅,是执行任务,以前蹲嫌疑犯的时候,还同吃同住过,都是为了任务。

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一个人睡的最深的时候,根据陈无声室友的证词,陈无声每次说梦话,都是这个时间段。

现在凌晨一点半,韩景远打算蹲守到三点半,不管陈无声说不说梦话,他都走人。

‘咯吱咯吱’,阁楼屋顶上传来极轻微的踩踏声。

韩景远浑身绷紧,心里暗自骂了句,这谁半夜三更跟他一样当梁上君子,他是为了任务,屋顶那人呢?

是郝春樱、沈美静?还是崔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