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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指了指苏南寻手上的瑞士军刀,又指了指自己,大概是想表达看一看的意思。

苏南寻琢磨着以对方的体型和一身健硕的肌肉,如果要置自己于死地也不必借助这把刀,便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

对方效仿着苏南寻拉开主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道,许是用了些力气,血珠子从他划的地方冒了出来。

但他显然并不把那一点小伤口当回事,他显得异常兴奋,逐一把其他刀具展开,拨弄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把刀还给苏南寻。

山鸡已经烤好了,苏南寻带了点私心,把鸡屁股留给那个男人。

如此高脂肪的东西对对方来说显然是好东西,他朝着苏南寻做了一个诡异的姿势,约莫是在表达感谢。

和那个男人着急进食不同,苏南寻并不急着吃烫到难以入口的鸡,他在火堆旁挖了个坑,用树叶裹起鸡的内脏,又用地上的湿泥在树叶外厚薄适中地裹了一层,将这一包内脏放到坑中,最后抓起一把烧过的炭火草灰覆盖在上面,才算将内脏处理完毕。

这是传统“叫花鸡”的做法,苏南寻想试试这样做内脏好不好吃。

那个男人没见过这样的处理方式,吃了几口山鸡后索性也不吃了,专心看苏南寻处理内脏。

“吃吧。”苏南寻说。

男人嘴巴翕动了两下,有样学样地发出了两个类似的音节:“栖坝。”

苏南寻指了指自己的食物,笑着点头。

苏南寻就着山鸡和野果吃完了脱离现代社会的第一餐,竟也觉得意外地满足。

他估计“叫花内脏”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将它刨了出来,自己捻了个鸡心吃,剩余的给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