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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挂了些瑰丽色的光,夕阳西去,也将迎接黑暗,一夜过后,又会引来新的一日。

南阳听了怡安的话后久久不语,到了婚宅后,行礼入洞房,明教弟子想着要闹洞房,她从中间退了出来,提着一坛酒坐在月下。

她在思考自己短暂人生该何去何从,她与扶桑的命绑在了一起,扶桑死了,她也会死了,算算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第146章

南阳一人独坐,枯坐许久后,月下来了一人,是裴琅。

裴琅今日回城,听闻南阳送亲,不等回宫复命就来了。

瞧见了熟悉的人,南阳弯唇笑了,拉着他一道坐下,“裴琅,我要死了。”

“你才多大,醉了吗?”裴琅夺过她手中的酒坛,随手就丢了。南阳顺势依着他的肩膀,眯着眼睛喊了一句爹。

上辈子她是孤儿,没有父母,因此,她格外珍惜与扶桑的亲情,对裴琅,她没有太多的感情。

眼下看到他,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亲切,她问裴琅:“你说陛下还能活多久?”

“陛下?”裴琅被问得发懵,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悄悄回道:“二三十年罢。”

陛下已有三十岁了,再有三十年,就是六十岁了。先帝只活了四十多岁,陛下能活到六十,已然不错了。

听到这句话,南阳忽而哭了,眼泪从眼角流下来的这刻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嘀嘀咕咕与裴琅说话:“裴琅,我还想活好久、好久……”

裴琅不知内情,反而笑话她:“小小年纪就说这种话,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南阳掩面而哭,也不再回答他的话,趁着酒意发泄情绪,不知哭了多久,身后站了一人。

扶桑闻声皱眉,她好像没有见南阳哭过,小时候摔了不哭,长大了受伤也不哭,整日大大咧咧,性子开朗。

她怎么会哭了?

扶桑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没有打破两人相处,回身离开了。

裴琅不知如何哄,唯有静静等着,直到南阳直接站起来,看着月,似乎是要骂天。裴琅忙拉住她,“小祖宗,骂天是要遭受天谴的。”

“我不骂天,我骂扶桑,混蛋、王八……”话没说完,裴琅抬手敲晕了她。

南阳软绵绵地倒在了裴瑶的怀中,去而复返的扶桑恰好见道,不悦道:“你打她?”

“她醉了,胡言乱语,臣唯有出此下策。”裴琅也有些害怕,南阳发疯起来,都敢杀人。

扶桑神色不快,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小心地接过南阳身子,触碰到软软的身子后,她蓦地出声:“以后不许靠近她。”

裴琅愧疚,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