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像是这种人吗!”真的会这么做但死要面子的小狐狸试图反驳。

时幸的沉默震耳欲聋。

俞笙:......

不死心的小狐狸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扒拉扒拉爪子,卷起被子努力凑近时幸那边:“咱们来你问我答吧,我先问,你的教练他”

床这边的栏杆因为输液已经放了下去。

时幸皱眉看着趴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人,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将人按了回去。

他神情无奈:“想要我扶你躺下可以直说,不用总是投”

时幸瞥了面前挣扎的人一眼,忽然止住了话语。

俞笙发誓时幸刚才的嘴型一定是“投怀送抱”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你说什么?”

时幸垂眸望着面前浅茶色头发的青年。

医生说前两天手腕处的疼痛是最剧烈的,俞笙却从醒来便一直笑眯眯的仿佛没事人一般。

只是他眼尾却在自己不知道时慢慢红了起来,显得末梢那点泪痣格外明显。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地哭出来。

时幸有些突兀地改了口:“不用在这里......蠕动。”

小狐狸愣了一下,简直要被气得倒仰过去。

他反手一把抓住时幸的手腕:“时幸,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时幸被俞笙扯得微微弯腰,不得不单手撑在床上。

他从容不迫地望着面前的气鼓鼓的狐狸。

“我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道我的教练是谁,”时幸不知死活地继续逗着,“毕竟你还没答应赔给我。”

他垂眼望向躺在自己面前的俞笙,微微勾了勾唇:“这么说来,你也没好好回答我......”

时幸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慢慢敲了两下。

“时队长,小笙怎么样了?”

南岸轻轻推开门。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向来平和的神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俞笙仰躺在床上,双眼微红,一只手死死攥着时幸的手腕,浅茶色的头发被薄汗浸湿后凌乱地贴在眉间。

时幸单手撑在俞笙脖颈边,因为担心身形不稳碰到俞笙受伤的手,他一只腿半跪在床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俞笙。

白色的床单因为两人刚才的挣扎散乱不堪,俞笙骨架较小,整个人被笼罩在时幸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闹得正欢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俞笙闻声转过头,望着门口的南岸愣了一下:“南岸哥,你怎么也来......”

“小笙你别误会,时队长是我叫过来的。”南岸焦急地打断俞笙的话语,“你们别打架。”

俞笙莫名其妙:“我们没有......”

南岸匆忙上前几步,想分开两人却又无从下手,只得开口继续解释:“你电话里不出声后,我从后台赶过去,半路碰到了时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