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天所作为为是错的,但问心无愧。

“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我还不知道,但是后面的事情警方应该会接手,我应该能活着听到这个消息,就已经很够了。”他语气温和的说着:“他们几个已经死了,应该会好办很多,我信国家司法。”

江东流说到这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位女士皱着眉头,虽然知道对方已经报了警,却还是说:“……要不你现在赶紧走吧!这种畜生死了也就死了。”

“我杀人就是准备要伏法的。”江东流笑道:“不用劝我了,谢谢。”

薄楠松开了按住阳台的手,听着遥遥传来的警笛声,提醒道:“伯父还是在这里等吧,后面可能还有事。”

李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一些审视看向了薄楠,薄楠也不管他,颔首示意后便走了进去。

其实他不必进去,但是他还是想趁着警察来之前和江东流聊上两句。

平心而论,钱氏的一箭穿心是他给予的果,但是因从何来就要问他们自己了——他做局,因为钱氏意图杀他全家,江东流杀钱氏,也是因为对方几乎杀了他全家。

很巧。

在这样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大厅里,薄楠的脚步声很是令人瞩目,众人回首望去,只见那个长得极好的年轻人穿过了人群,站到了距离江东流不近不远的地方,神色轻松自然,仿佛没有看见横陈在地上的尸体一样。

薄楠向江东流微微俯首:“江老师好。”

他想起来对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