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人认识薄楠,只当他是哪家的小辈跟着长辈来的——薄楠之前一直在外上学,再往前推十六七那会儿连见着薄宜真都懒得叫哥,还会跟家里去社交?就算是有人来家里拜访,他要么关在房间不出来要么就是直接出门,谁稀得理他们,天长日久之后,自然很少有人认识现在的他。

“钱家做事一向不怎么积德,这次算是报应来了。”有人低声道。

“可不是么?”有人倒是直接把看热闹写在了脸上:“钱老爷子死就死了,毕竟岁数大了,本来就在交接权力了,顶多就是事情麻烦点——可钱家有两个儿子,老大和老二家说好了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可是这钱哪有比握在自己手上更踏实的?现在老二家的孩子一起没了,这可真是热闹了。”

话过三旬,话题又被扯到了薄家身上,薄楠瞬间精神一振,打算听听能不能整合出什么消息。

“话说起来薄家是怎么回事?今天好像没看见他们来,之前不是关系不错?”

“你在开玩笑?薄家都动手了,薄未平一向脸皮薄,自己儿子趁着人家病要人家命,怎么好意思再来?”

“啊?不至于吧?薄家不是一直都老好人嘛?怎么会突然对钱家动手?”

“这还真不清楚,不过薄宜真个狠辣的角色倒是真的,和他爸完全不同。”

好吧,除了他哥这次下手下得明晃晃外好像也没什么消息,事后再查吧。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4点55分,薄楠借口有事找李洲他们家谈,把李洲和他爹都拉到了阳台上。

五点的时钟敲响了,方才好好地太阳正式开始拉起了落幕的序曲,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天空就呈现一片血色。

酉时,天地昏黄,阴阳交泰,这个时候天地之间气是最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