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未平听了前半段还觉得是这个道理,听了后半段又把眼睛瞪得溜圆:“你是他哥!”

“我是他哥。”薄宜真淡淡的道:“我比他大十岁,以后八成是要比他早死的,难道他接着吃我儿女的饭?到底隔了一层,人心隔肚皮,谁说得清楚?”

“回头修庄子的钱从他的分红里扣,修好了就交给他,让他去运作。”薄宜真劝了一句:“薄楠想上进,那是好事,拦着他干什么?”

“小青山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就算吃亏也吃不到哪里去,您要是不同意回头他悄悄跑去北方,那里我们鞭长莫及的……他又不是做不出来。”

薄未平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犹豫:“他以后就不住家里了怎么办!”

“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住校,毕了业就到处出去疯玩,不是照样等于不住家里?他说不常住家里又不是不能回来住,周六周日让他回家也是一样的。”

薄未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薄宜真的肩膀:“还是你省心,至少当初你没想着要搬出去。”

薄宜真起身披了浴袍,笑道:“……那是因为你经常出差不在家,我要是搬出去我还得带着那个小祖宗,带了小祖宗就得再带佣人,这一通下来搬不搬出去有什么差别?”

回应他的是从身后抛来的毛巾,薄宜真如有神助般的反手一接,头也不回的向他爸摆了摆手:“老爸,泡够了就上来,泡久了小心头晕。”

薄未平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这他妈也是个兔崽子!兰君啊,咱孩子怎么都这么能气人呢!”

不管怎么说,庄子的事情算是定下了。

薄楠就在门外,见薄宜真出来,下意识探头往里面看:“老爸没事吧?”

“没事。”薄宜真顿了顿:“修庄子至少还要大半年,这段时间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