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这有趣的占有欲和强烈的醋意感到欣慰。

从前崔缇什么样,现在又什么样,甚至可以说遇见裴宣,那个委屈住在南院破瓦房的盲女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不再是一成不变、得过且过的温顺。

有了在意的,想永远霸占的珍宝和梦想。

白棠从善如流地退出去,临走不忘掩好门。

狂风骤雨被挡在这扇门外,内室温馨静谧,崔缇捏着湿帕子为裴宣擦脸,指尖触及到那细腻温滑的脸蛋儿,有些走神。

“行光……”

裴宣睡得昏蒙蒙的,被窗外大作的风雨吵醒,睡眼惺忪,她的衣冠被除去,长发铺散开,里衣的领子微微敞着,映出精致的锁骨。

乌黑秀发,冰肌玉骨,美人横陈,下意识握住崔缇白得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腕。

崔缇眨眨眼,心跳如雷,雷声震动,动静快要赶上门外的声势。

她微抿唇:“你醒了?”

裴宣反应比素日迟了些,她这样子分外可爱,崔缇克制着心动:“行光,我帮你擦擦身子。”

这话很好懂。

躺在床上的文雅酒鬼乖巧地松开手,闭了眼,或许感觉到热,扯了扯松散的衣领。

大片的肌肤闯入崔缇视线,她暗叹自己好歹做了这人的妻,否则遇上这一幕,总会觉得是在占人便宜。

房间门温度一点点上升,紫金炉内的香片递出丝丝缕缕的香雾,崔缇颤着手好生服侍枕边人。

酒鬼舒舒服服地睡过去。

把人翻了面,前后折腾一刻钟,崔缇脖颈淌出细汗,放任着汗水往外冒,她坐在床沿欣赏裴宣的好姿容。

最近不知怎的,她越看裴宣越生出教人鼻酸的熟悉感。

熟悉也就罢了,鼻酸想流泪的感觉委实令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