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娘,我求求你了。”

当娘的哪经得起这番哀求?

窦家一家子乘坐马车来到素水别苑。

裴夫人忧心忡忡,见了他们一行人很是恼怒,怒火冲着亲弟弟而去:“你还来什么?你是气我一次不够,还要来气第二次?宣儿再怎么也是你亲外甥,你这做舅舅的心好狠啊!她现在伤了,你竟拖家带口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晃,给我滚,滚!”

她动了真火,骂得窦子猩一张老脸挂不住。

“阿姐……”

他掀袍跪地,二话不说磕了三个响头:“是我之过,累得宣儿有此一劫,我知错了,此行来不止是我夫妻二人放心不下,还有月儿,她执意要见她表兄……”

说到窦清月,裴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固然心疼侄女一副命不久矣的衰弱相,可裴宣好端端出门却磕得头破血流,还不是她这好侄女害得!

没她痴心不绝,女儿哪会遭此大难?

“阿姐……”

“姑母……”

窦清月朝她跪下来。

一个病秧子,看着楚楚可怜,窦夫人忍了又忍,终是拂袖:“不准打扰宣儿,其他的,随你们好了!”

她没这功夫计较,倘要计较,一切还得等裴宣醒了才行。

窦清月感激涕零,远远看着裴夫人离去的身影:“多谢姑母。”

主院,裴宣安置在最大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