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亲昵之举被长辈撞破,她臊得厉害,语气嗔怪:“我就说不能那样孟浪,你偏要……”

昨夜星辰极美,月色温柔,崔缇无法得见星月之美,倒实实在在见识了裴宣眼底的璀璨星辰。

两人原本吹风闲聊,后来不知怎的藏在花圃后方。

她记得裴宣咬了她,她吃痛喊出来,情难克制,连回房的那点时间都等不得,被迷得五迷三道。

期间清醒一回,却拗不过这人,连亲带哄地在天幕下吻得忘乎所以。

自打婚后有了那几天几夜的放纵,裴宣还是西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郎君’,可当着她的面,君子也有欲,也有想不管不顾的时候。

大昭礼教严苛,不似以前的朝代男女幕天席地,情。事开放,若非亲身体验,谁敢想稳重禁欲的裴郎君骨子里亦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霸道。

裴宣地地道道十八岁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仕途顺畅,与枕边人感情融洽,偶尔冒失一回,竟从中尝到冒失的好滋味。

起码昨夜的缇缇美如画,气氛到了那,不做些什么着实煞风景。

想着那些,她怦然心动,眸子染了丝丝热:“其实看见也好,好歹有了这回,阿娘不会再随便进出咱们院门。”

女儿大了,有了妻房,少不得要避嫌。

崔缇恼她狡辩,背过身不理人。

“娘子?”

她戳戳崔缇腰窝,崔缇差点直接软了腰身,咬着牙没泄出声。

“缇缇?”

得不到理会。

她少见地使性子,裴宣觉得新鲜,小意哄了几句,崔缇反而更恼:“你昨晚就是这样,现在故技重施,还指望我消气?”

昨晚的裴宣是被美色惑去心神的情场中人,今日的裴宣嘛,打心眼里喜欢娘子和她置气,她弯了眉:“气大伤身,不如打我两拳来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