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遇见了,更是在劫难逃。

这感觉很奇妙。

裴宣本身便是万中难出其一的美人,扮作男装俊逸文雅,穿了女装倾国倾城,后知后觉弄明白自己闹出怎样的乌龙,她讪讪一笑,傻乎乎问道:“你真能看见我啊。”

“……”

她呆呆的,木木的,崔缇见之心喜。

上辈子嫁给裴宣后她‘见’惯她的沉稳从容,运筹帷幄,是以当下的裴宣太可贵了,她当然不介意和她共浴,她已经是她的人了。

崔缇还是很紧张,唇角翘起:“你还不过来?”

有点骄纵的语调,听得人心情大好,满脑子只想哄着她,陪她疯,陪她闹。

裴宣哆哆嗦嗦除了衣服,赤条条地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崔缇看得耳尖像是着火,哎呀一声猝不及防地别开脸。

气氛太暧。昧了。

升到半空的水雾都怪教人脸红。

两人不言不语地搂在一处,

亲得难舍难离,一吻毕,裴宣仿佛从破天荒的孟浪里适应过来,再度惊奇道:“你能看见我,这水花呢?能不能看到?”

温润的水流从她指缝淌下,崔缇嗓音软绵绵的,又有点情意火烧火燎弄出的哑:“能看见。”

“这浴桶呢?”

裴宣拍拍桶沿,很是兴奋。

崔缇见了她就开心,看见她笑更是忍不住投怀送抱,双臂软软环着她脖颈:“你在我就看见,你不在,我就看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