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崔缇还是慢慢悠悠掀动眼帘:“夫君……”

这声音透着撩人的喑哑,裴宣耳根泛红,轻轻柔柔地应了。

崔缇用脸蹭她颈侧,羞于抬头。

人醒过来,昨夜的放纵也跟着回笼,她隐约记得自己有些缠人,不知羞地博取这人更多的疼爱,呼吸一滞,刹那间腰酸腿软齐齐涌来。

不过她还是想看看裴宣。

借着‘目盲’,灵眼明目张胆地纳进裴宣的影,看见她晶亮的眼和上翘的唇角,想来这一夜她过得很舒心。

“行光……”

她摸索着握住裴宣的纤纤玉指,新娘子的羞怯和蓬勃的爱意堆在心尖,裴宣仗着有贴身的金丝软衣伪装身形,大着胆子结结实实地抱紧她:“缇缇。”

崔缇胸腔发胀,指尖揪着她的中衣衣领,遗憾行光到底没敢和她坦诚相对。

倒是她自个,被剥得明明白白,连件蔽体的小衣都没。

一时温香软玉,裴宣放纵过不回,不敢再放肆:“我们起来?”

“嗯。”

崔缇对她百依百顺。

锦被滑落,白雪般的娇软身躯映入眸,裴宣先是一愣,继而别开脸,又偷偷地望回来,直勾勾瞧着,瞧那几近辨不清的齿印。

“这是……”她凑过去,心虚道:“是我咬的?”

“不是你还是谁?”崔缇低头嗔怪。

一时,为人正直的裴修撰陷入自我反省中:“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