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走出门来迎接归家的’儿子‘’儿媳‘,裴宣见过母亲,搀扶着崔缇迈进裴家大门。

崔缇身子娇,唇也不禁吻弄,微微。肿着,倒多了一分素日难见的风情。

裴夫人是过来人,心里和明镜似的,此次再见,待崔缇更是实打实的好。

“累不累?”

“不累。”崔缇对着婆母恭敬里含着亲近,不仅裴宣见了喜欢,裴夫人见了少不得嘘寒问暖。

最后裴宣差事被抢,一脸无奈地看着阿娘扶着她娘子往前走。

在她们身后,兔笼子、鸡笼子、鸽笼子,各样的’小动物‘被抬进相府,得知这些是亲家的好意,裴夫人赞道:“亲家公真是别出心裁。”

不过她对苛待女儿的西宁伯夫妇没甚好感,场面话说两句,拉着崔缇的手亲亲密密地说起体己话。

裴郎君回了家彻彻底底成为’边缘人‘,只能安静抱着那只兔儿等她娘和她娘子垂怜。

她总杵在这,惹得裴夫人看她几眼,忍无可忍:“宣儿,为娘渴了,你去沏壶茶来。”

上好的茶就摆在她手边,裴宣知道阿娘是要支开自己,看看崔缇,再看看心意已决的阿娘,委屈地抱着兔儿去庭院吹风。

“她走了,咱们娘俩就能好好说话了。”

崔缇被这调侃的语气逗笑。

她笑起来好似那千树万树的梨花簌簌坠落迷人眼,裴夫人见多了美人,宫里如今最受宠的贵妃还是她手帕交,她感叹女儿眼界高,一眼钟情了这般玲珑娇美、气韵天成的姑娘。

可惜天妒红颜,不肯成全圆满。

她叹了叹,又想着儿媳是盲女,总好过娶一心眼通明的人为全家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