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嫩的指腹蜻蜓点水地拂过胸前,崔缇咬唇,还记得裴宣嘱咐的“小点声”。

意识昏昏蒙蒙,察觉她挺胸的动作,裴宣脸红如火,一手揽紧掌下那段细腰,喉咙忍不住吞咽,屈指用了些力道方弹走趴在那死皮赖脸的蜜蜂。

那地儿猛地吃疼,崔缇蹙眉闷哼。

小蜜蜂得罪不起凶巴巴脸红红的修撰大人,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去了后花园采花蜜。

她自是看不见那飞到窗外的小虫,只晓得她的夫君约莫是与爹爹吃酒吃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娘子,娘子你怎么样?”裴宣有口难辩,一味赔礼。

崔缇倒不怪她,搂着她脖颈被带去床榻。

诚然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看她当了真,裴宣脸上的臊意一直没消下去,指尖的触感不饶人,低头看去,她的娘子面若醉酡,此情此景再要她解释之前的误会,哪还开得了口?

她真是恨死那可恶的蜜蜂了。

没几息,她窝着火跳下床,极是利索地关好窗。

窗子闭合的声音听得崔缇胸腔一震,大白日,关得哪门子窗?

她羞得背过身去,只留给迟来的某人一道曼丽的背影。

裴宣摸摸鼻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行为不妥,顿时哭笑不得,生无可恋,娘子别是将她看作白日宣。淫的色鬼了罢?

……

去而又返的白棠盯着紧闭的两扇窗,悄悄吸了一口气,不得了了,郎君这是色性大发了不成?

她抱着掩在花木旁的花瓶轻手轻脚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