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听了这话面上坦然,崔缇私心里不愿和她太来往,假装没听到,嘴里尝着虾,心尖和裹了蜜一样。

窦家也是官宦人家,窦清月是名副其实的官家小姐,饭桌上直勾勾盯着一盘虾,很不像样。

注意到她的眼神,裴夫人笑她嘴馋:“宣儿,给你表妹也剥一只。”

“阿娘,男女授受不亲。”裴宣用湿帕子擦手,转而拿过白棠剥好的虾放到窦清月手边,神情真挚:“表妹,你吃这个。”

这好不解风情的做派,气得窦清月差点没绷住楚楚可怜的表情——她馋的是一只虾么?

她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裴夫人为哄她竟亲自动手,剥好小半碟子,窦清月却只尝了几嘴,而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摆摆手说吃不下。

典型的闹得欢。

早料到这结局,陪崔缇用过饭,裴宣又被母亲要求带表妹去逛园子。

五月份,天晴,崔缇早先被带着逛后花园,与裴宣一起逛自是心旷神怡,而中间多了一位病歪歪的窦千金,气氛很不对劲。

倒不是裴宣故意冷落这个表妹,是她时刻谨记自己的“男儿身”,谨守‘男德“,不愿与其他女子往来亲密徒惹崔缇多心。

“表兄。”

这条路快走

到尽头,窦清月撒娇道:“表兄你杵在这,我与表嫂有话都不方便说了。”

“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听就是。”

“夫君。”崔缇摇晃她的手:“我也想和清月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