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引以为耻的,他捧

着当宝贝,旁人恨不能远离的,他冒雨骑马也要赶来。

有相爷坐镇,婚事是显而易见的顺利。

“行了,你们起来罢,跪着多难看?”

宰相发话,西宁伯夫妇这才敢按捺着狂喜惧怕起身,徒留孙夫人和其儿子跪在那。

裴如风记性好,还惦记着要找他女儿算账的小子,倏然出声:“孙三郎,是你——”

话没说完,一股尿骚味蔓延开来。

孙三郎吓尿了。

尿味熏天,裴相没了算账的欲望,以帕掩鼻:“有辱斯文,还不拖下去!”

孙夫人呼天抢地地搂着儿子,孙三郎成了软脚虾。

闹哄哄的。

裴相百忙之中拨冗前来,没空留在这详细议亲,走前定下婚期,带‘不孝子’匆忙归家。

“别看了,就这点日子你也等不及?”

他臭着一张脸,实在拿裴宣没辙:“先回家,你娘请了大夫给你看看腿,以后是要做官的人,还这么胡闹!要不了多久,全西京的人都知道你裴郎君衣衫不整来抢亲了!”

裴宣最后看了眼半空摇摇欲坠的风筝,放下车帘:“爹,以后又要多一个人孝敬您和阿娘了。”

裴如风一声长叹,他拍拍裴宣不够壮实的身板,一切尽在不言中。

徘徊许久的风筝终于受不住风催雨淋落下去。

白鸽心底充满对裴郎君的愤怒——戏弄她家姑娘真就如此好玩?为何要戏弄一个痴痴等他的盲女?她家姑娘还不够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