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是我拖累你了。”

“不拖累。”白鸽牢牢抱紧兔子,唯恐对方用苦肉计教她心软,反正说破了天,明日这兔子必要祭她家姑娘的五脏庙!

怀柔的法子不管用,崔缇抿唇,锲而不舍:“缸里不是还有米吗?”

米是昨日崔黛特意送来的。

白鸽气得快哭出来:“姑娘的生辰,咱们不吃她送的米!她是来折辱咱们的,姑娘不要受这委屈!”

吃了她的米,活像是矮了她一头!

崔缇噙在唇畔的笑淡了两分。

担心说错话惹得她伤心难过,白鸽正准备说两句软话,崔缇轻声道:“米是崔家的米,我再不受宠,到底是姓崔,西宁伯的长女吃一口西宁伯家的米,与崔黛何关?

“她想折辱我,我定不自轻自贱,她想要我死,我就好好活着,即便要争口气,也得先填饱肚子。”

这兔子前世为她死得凄惨,这一世,她希望它做一只快乐的肥兔。

“放了它罢。”

白鸽被说服,松开手,灰兔竟没急着开溜,而是绕着崔缇裙角蹭蹭,扭头几个呼吸钻进草丛,钻进不知何时打好的兔洞。

崔缇看不见这一幕,白鸽就是她的眼睛,她笑道:“姑娘,小兔崽子还知道感恩呢。”

“嗯,我饿了。”

白鸽嘴角一抽,想到没了一窝兔子还是觉得很心痛。

“奴这就去给姑娘煮饭。”

她看了崔缇几眼,唉声叹气:“姑娘就是太心善了。”

哪家的千金小姐生辰宴上不摆设各样珍馐?这下倒好,没有珍馐,兔子肉也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