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在一旁对温琢竖大拇指,
“大度,真是大度,她如此赞美旁的男人,你竟不生气。”
她一人在前方走的飞快,温琢和周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再后面跟着的是白县令所派的士兵。
却见她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便转身跑出来,扶墙抚胸,吐了一地。
“呕。”
温琢忙上前扶着她,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唇边的污秽,担忧地望着她,
“公主怎么了?”
她还未平复,胸腔起起伏伏,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了指院内,转头又吐在地上。
温琢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见周慎走进院内,目光忙追随而去。
只这一眼,他浑身席卷了一股寒意,如置身冰窖。
院内,昨日鲜活的女孩和老人,如今已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正在被一人持刀分配,另两人手中,一人拿着女孩的臂膀,另一人拿着她的腿。
见他们带官兵而来,一时不知所措,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周慎眼中写满震惊,厉声喝道。
院内的人见他气势汹汹,吓得皆跪在地上。
那持刀之人较为镇定,先回过神,梗着脖子,涨红了脸,辩解道,
“如今活人都没食物吃,吃一吃死人活命,又有何妨!”
云怀月将胃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平复片刻,也踏进院中。
“你们如此行事几次了?”
她此刻不怒自威,虽着素衣,却将姜后平日在朝中的气势学了个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