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潜话止于此,又观察了一番温琢的表情,见他并无异色,便接着开口,
“若不是温家出了这档子事,兴许你还真的能当好殿下的驸马。”
温琢念起那时萦绕在他身旁的香气,对青潜道,
“不会。我与殿下的指婚……本就不作数的。如今,更是不敢宵想。”
青潜闻言一下来了兴致,原本已经躺下,遂又翻了个身坐起来,
“此话怎讲?”
温琢坐在床边,月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
“因为指婚,本就是姜后拉拢温家之举。”
他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殿下是姜后唯一的女儿,而温将军手握宸国东境庆城军。”
“她当了二十余载皇后,朝中文臣心向姜氏之人不在少数,可武将却鲜有。”
“我的两位哥哥早已成婚,所以温家只有我可以接这个指婚。”
“若拉拢成功,自然是好,若拉拢失败…温家现今的下场,你也见到了。”
青潜听完十分愤然,一拳砸在床上。
“他娘的,我本来还以为是门好亲事,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被算计的。”
“青大人。”
温琢温声提醒。
“帝后也不是完全未替殿下考虑。起码曾经门第才学也是…”
他把“相配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曾经他以自身才学为傲,虽为人谦逊洒脱,但终是有一些少年的意气风发。
又因他并未背靠将军府成名,更是多了一丝别的世家子弟没有的风骨。
但他一朝为奴,得见云怀月,让他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兴许是感激,也兴许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