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悔吗?”涟卿忽然开口。
赵伦持僵住。
“我为什么要后悔?”赵伦持眸间黯沉。
涟卿没出声了。
赵伦持也良久都没出声。
终于,过了最难攀爬的一段,也重新到了有落脚之地可以踩稳的地方,也到了一处平缓台,能容纳两个人停下。
两人长舒一口气,也如劫后余生一般,在平缓台上坐着歇息。
再往上,还有五分之二,要一气呵成,否则就真的再而衰,三而竭。
涟卿捧了一侧的水喝,但水扎在掌心上,钻心的疼,等赵伦持回过神来,才见她双手都被磨破,模糊一片,但从方才到眼下,都一声未吭。
赵伦持看她,眼中说不出复杂,“手拿来。”
涟卿伸手。
赵伦持腰间就别了金疮药,一声没吭倒上。
涟卿吃痛,“疼!”
赵伦持轻嗤,“方才怎么没见你喊疼,这个时候疼。”
涟卿应道,“我怕喊疼吓倒你,两人一起摔下去,摔死了难看。”
赵伦持:“……”
赵伦持恼火,“你这张嘴同陈修远也没什么区别了。”
忽然说起陈修远,涟卿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