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笑道,“那你得赶紧同你爹说去,他前晚做梦,说梦到你出嫁了,一个人起来坐了大半宿,睡不着觉。”
涟卿眨了眨眼,笑道,“他是前晚同薛叔叔喝酒喝多了,薛叔叔是谁呀?虽然好像是路上遇到的,但总觉得是特意出现的。”
阿娘看了看她,眸间似是有忧心,“他是你爹的同窗。”
“同窗?”涟卿会意,“那肯定要好。”
阿娘看她,“怎么说?”
涟卿笑道,“你看看二哥,自从去了白芷书院,回回的书信,哪次不说他的同窗,我都在想,他同窗是不是女扮男装,娘,我是不是要有二嫂了?”
“净瞎说!”阿娘责备。
她又凑近,认真道,“娘,我是说真的。”
阿娘手一抖,“你同你二哥从小就要好,他是不是真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娘?”
阿娘是真的怀疑了。
涟卿顿时笑开。
阿娘无语。
她遂又凑近,“看,洋洋洒洒三大页呢!”
阿娘放下手中的活计,一页页看下去,性子还是早前那幅性子,字里行间的语气都能被想象出来。
“你回了吗?”阿娘问起。
“我回了一个‘阅’字,他肯定恼得跺脚!”涟卿捂嘴。
这次,就连阿娘都等着笑起来,“你这气人的本事。”
总归,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的氛围,马车回了淮阳。
也不知是不是去了普照寺拜佛的缘故,这些日子梦魇还在,但到底没早前那么重了。
等回淮阳,南边都开始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