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这种东西给她,不会无缘无故。
他不想再多想,“第二件事呢?”
陈壁上前,“主上,是寒光寺的事。”
“查到什么了?”
“寒光寺有很多人在查,也有人查到了陈玉头上,陈玉这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在西秦露面了,这早前没想到的。而陈玉当时也查到一个人,但这人被上君的人扣下,然后灭了口。照说不应当,如果寒光寺背后的人是上君安排,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陈壁没想通。
陈修远端起茶盏,目光微敛,“那就是他在帮另一个人捂嘴。”
陈壁豁然开朗,遂又叹道,“西秦国中,这乱的……”
“涟恒还没消息吗?”陈修远问起。
陈壁也摇头,“还没有。”
陈修远放下茶盏,“最后一件呢?”
陈壁重新环臂,轻咳道,“最后都是燕韩京中的消息,赵伦持去了林北驻军,他主动同曲将军解除婚约了。”
“哦,刮目相看。”
陈壁一听就是反话。
陈壁继续道,“沈将军应当这几日就抵达燕韩京中,见陛下了。”
“嗯,认错倒是快。”
又是反话。
最后,他自己问起,“念念呢?”
陈壁知晓他会问起,“太子给主上的信。”
陈修远接过,认出是方嬷嬷的字迹,念念才四岁,哪里会写字,都是方嬷嬷代劳的,但看到信上的字,就仿佛看到他奶声奶气开口——大卜,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修远目光中都多了几分柔和。
陈翎这处也有麻烦,但她自己应该能搞得定,还有沈辞和宁相在,陈翎早就是天子,也有手中的一干心腹权臣,未必会要他出面。
西秦这里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