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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糜烂的宫廷风适配疯狂荒诞的美感——阿贝多看见了伊莎贝拉。

失明的女人跌跌撞撞地闯出来,撞碎了半人高的珐琅花瓶,拽到什么就破坏什么。□□的双足踩到地上的碎片上,米黄色的长裙底部沾染了她自己的血液。她张大嘴巴,嘶哑的嗓子没办法支持她高声呼叫。

伊莎贝拉的悲痛、抗拒、绝望在她巴掌大的脸蛋上纠缠在一起,但却流不出眼泪。

阿贝多将皮箱放下,平静地称呼她为温利恩小姐。

“您该用晚餐了。”炼金术士绅士地拉开高椅,白皙的手指搭在猩红色的天鹅绒靠背上。

伊莎贝拉发完疯就冷静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听着陌生人的音色。

“你是新来的画师?几岁了?”她扯着嗓子问。

阿贝多将她搀扶到椅子上才回答她,“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伊莎贝拉冷冷地笑起来,“你不是普通人。那老畜生还真是会找人。”

什么人会在看到疯子的时候冷静成这样?普通人会不惧怕卷入这样的豪门恩怨中死无全尸吗?反正哥谭人不会。

伊莎贝拉希望新画师就算不是个义警,也得是个阿卡姆出来的疯子。能一把火、一捆炸药平了这个鬼地方就好。

“温利恩小姐,您可以用餐了。”阿贝多没有反驳她,只请她先用餐。

她突然捂着头尖叫,将桌面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喘了一会儿才回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