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月牙儿。”只是送扇肉而已,又非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看他们防贼似的眼神,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真有这么不堪吗?

退婚是他的不是,如果再重来一回,他不会如此莽撞,以己度人,他心里还是希望她等他回来。

只是当时开不了这个口,又觉得两人之间差距太大,他配不上她,若是她能过得更好,他愿意放手。

可是造化弄人,谁也料想不到苏家会出事,在外地过不下去又回来了,如果他不是那么急切的想建功立业,也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月牙儿仍是被人服侍的闺阁千金,纤纤十指用来抚琴翻书,而非一针一线刺绣为生计。

“你猫耳朵呀!隔那么远也听得见我们在说什么?”他那耳朵是怎么长的,兔耳不成。”

“打猎的人声不灵敏怎追得到猎物,我三里外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难逃耳目。

卫海天刚从军时,便是由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做起,但他善追纵、能辨风向,耳力较一般人强,而且机敏,懂得隐藏自己,没多久就升了斥候,为先锋军开路。

“你还真听得到?”她刻意放轻了声音,他居然全听入耳里,真难想像。

“当然。”处理好羊肉后,卫海天舀了一勺水净手,瞧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又从后院的井中打水,来回数趟才把水缸装满,然后又自动自发的劈柴,把一堆柴火劈完。

他做的根本是入赘女婿该干的活,但大伙儿都干瞪眼,绝口不提,冷眼旁观他颀长的身躯在宅子里走来走去,直到找不到能做的事为止。

“月牙儿,我饿了。”

听到他堂而皇之的喊饿,苏明月水眸微。“你是在讨饭吃?”

“我送了半扇肉来,好歹请我吃一顿,意思意思。”没想蹭饭的卫海天一看到苏家人防贼的神态,忽然有种想看他们脸色大变的想法,脑子没多想就坐定了,等着吃饭。

他的神情举止太自然了,仿佛就是自家人,反应不过来的苏家人为之一怔,都为他的厚脸皮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