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对他去吹一吹风,如果想要远离华尔街的报复就避开金融业而转做实业,让那些人鞭长莫及。”

谁在巴黎推波助澜,爱德蒙当然没有直接出现在唐格拉尔面前,却能向对方不断传递一种讯息——制丝很赚钱。

不是骗人,养蚕与制丝在法国就是重要经济产业之一。唐格拉尔转投这一行,与其中暴利密切相关。

“不过,人很难挣到认知之外的钱。唐格拉尔不太懂这个道理,他只知道制丝赚钱,没有全面调查蚕病。”

爱德蒙爆料,“这种难以根治的蚕病在前年冬季就初露端倪,但消息被捂死了。唐格拉尔不知内情,开设了养殖园,没过多久就赶上了蚕病爆发期,再想收手为时已晚。”

珀尔颇有兴致地问:“很好,他血亏一波。那么您又准备给他安排哪一种新的破财姿势?”

爱德蒙无辜地摇头,“我才没有神通广大到控制人的思维,他想做哪种投资,岂是我能遥控操作的。”

“您还挺谦虚。”

珀尔仿佛真心夸奖。她难道会不清楚基督山伯爵的复仇是让重名的身败名裂、重利的一贫如洗。

爱德蒙顺理成章地认下赞美,“我真的没做什么。要说让唐格拉尔迅速转向另一个暴利行业,还是兰茨先生,您给他提供灵感。”

“我?”

珀尔才没有闲到去故意坑人,但很快联想到一种可能性。“唐格拉尔是要投资跨洋电报吧?”

这就想起去年夏季,爱德蒙主动问起了美国海洋研究所的调查研究情况。

近一年半载,陆路电报建设在美国如火如荼展开,兰茨与默瑟所获的利润按比例投资建设了海洋研究所。

不过,两人回到欧洲后,爱德蒙甚少以投资人默瑟的身份出现,也不参与研究所管理事务。

珀尔还会时不时留意研究进度,“半年前,您随意问起了目前的海洋研究进展,看来是早有预谋。说吧,您又做什么坏事了?”

爱德蒙喊冤,“我哪有做坏事,分明是不计前嫌地给了唐格拉尔一份「正确答案」而已。”

距离全球首次电报公开发布会,已经过去了一年零八个月。

继美国顺着铁路沿线搭建起初代陆路电报网,欧洲诸国也陆陆续续将此专利技术引进。

尽管距离电报完全走入普通人的生活尚有一很长段路要走,目前主要还是运用于商业贸易与军事情报领域,但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其中的暴利。

这种通讯方式的改变是跨时代性的。假设想要以此赚钱,投资购买专利使用权,开始电报公司是个不错选择,但它不够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