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来的,金?乌多夫。各位也是去探查黑泽老宅的闹鬼原因吗?”

珀尔率先提问,可是没人回答。她像极了自来熟的胖子神父,根本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讲。

“据说好几年前就出了事,至今一直没有解决。我本来很担心不能力敌恶灵,但这次遇上诸位,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尊敬的先生与夫人,两位太有本事了,能将蛇驱使得如此听话。不知怎么称呼?”

依旧没有回应。

养蛇女瞧了一眼这个问话的胖神父。

脸颊两坨红,鼻头有雀斑,眉毛短,配上大胡子与枯草般的小马尾辫,其长相着实丑得滑稽,令人不愿意直视。

还就是以貌取人了,被这样的人夸赞,也升不起好感去回应。

养蛇男人冷淡地答了一句,“去鬼宅,各走各的,别想让我们保住你的命。”

另一桌,老妇人蓦地开口:“没本事就别去送死。鬼宅前前后后死了七个人,也有十一人疯了。这些还只是已知的数据,你在罗马城多打听打听,别被高价赏金给蒙了眼。”

这些事,珀尔尚未听说。

今天刚到罗马城,来了酒吧旅店就遇上劫匪,没有时间调查更多闹鬼老宅的详情。

伍恩给兰茨先生的读者来信里没有提钱,也没有提到具体伤亡情况,看来是有所隐瞒的。

此时,另一桌的红发神父语气温和地说:“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没什么不行,只要不打扰别人就行。”

养蛇女立即冷嘲,“哼!如果在鬼屋一起过夜,怎么可能不打扰。”

一批驱魔人出现在罗马城,多半是被主人伍恩一起邀请入内勘察,而不是等一人住几天出来再换另一个人进入。

那样的话,驱魔人们必会争一番先来后到,谁也不肯轻易退后让其他人先进入,说不定会起争执。

珀尔想到这里,非常符合胖神父角色形象地随意摆了摆手。“不打扰,我肯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又没人回应了,不说信或者不信。

整个过程里,驼背神父始终没有抬头,一门心思吃着饭。

事实上,爱德蒙耳听四方,没有错漏任何一个人的话。他也不确定是否比这屋子的人知道更多内幕。

像是疯了的黑泽就是巴黎医生约瑟夫,是更名换姓跟随考古队伍去埃及金字塔。

像是约瑟夫从前有夜盲症,照理来说不该主动进入幽闭又黑暗的地方,但偏偏去了。

另外,黑泽疯了之后念叨的“神父怎么还不来”,这个神父是有前缀的。

昨天,爱德蒙登门拜访伍恩,想要试探他父亲疯狂的具体情况。

旁敲侧击希望能问出黑泽的过往,但伍恩避而不谈父亲在巴黎的经历。

只说是1831年,父母与他一起搬到意大利罗马居住。

出事闹鬼的老宅也是当时购入,一年后母亲心脏病突发病逝,父亲从埃及赶回来不久疯了。

爱德蒙去看了疯掉的黑泽,对方完全不理人,活在自我意识疯狂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