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闻言,不咸不淡地瞥了对坐之人一眼,随即微笑着扬了扬手中咖啡杯。“多谢您的肯定,我必会再接再励的。”

再接再励地做什么?

是离不明人物远一些?或者,反其道而行之,转而去深扒美男鱼的真面目?

话,戛然而止,一切尽在咖啡杯中了。

爱德蒙感到了暗流涌动,却也满不在乎地举起了茶杯,毫不为自己的犀利言辞而后悔。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科西嘉芝士蛋糕,有那样一瞬真的感觉身在法国海岸边。

阳光沙滩,蓝天白云,野餐美食,无拘无束。没有费尽心机的伪装,没有不可示人的秘密。

当餐盘被扫荡一空,人又不得不从甜食编织的幻境中清醒。

这里是纽约,窗外正在下着一场大雪,走出温暖的屋子就会面对凛冽冬风。

爱德蒙不打算继续逗留。命运注定,不论寒风多么猛烈,他都要迎头面对。

临走前,他还要转达了一件事。“十二月初,在布洛克庄园有一场晚宴。利尔特先生让我代为转告,不日请柬会送到府上。或许,您愿意稍稍摆脱壁炉的暖气,抽空外出赴宴。”

显然,这不是无关紧要者组织的宴会。

老布洛克,是如今的纽约证券交易理事会主席。

华尔街上的所有场外经纪人,为了场内交易席位争破脑袋。如能获得老布洛克的青睐,无疑会飞黄腾达。

珀尔明白其中利益关系,“看来这次逼空行动让您与利尔特先生一战成名,我也有幸沾光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

爱德蒙听到后面那一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兰茨先生骨子里是自傲的。换另一个人遇上这样的邀约,哪怕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来,但这位必是按照自己的步调行事。这样很好。

不等调侃几句,大厅的门被轻轻叩响。

女仆在外说有人来找兰茨先生,有急事要汇报。

来的是水手小泰伦。

他被珀尔派出去,在纽约搜集各种情报的同时,顺带查找金斯莱?维尔登的消息。

“兰茨先生,维尔登死了。尸体停在圣约翰教堂,警方说是自杀。”

小泰伦匆匆赶路,将最新消息带来。

他与其他水手分头行动,按照画像以华尔街为圆心四散开去找人。近两个月的查找,竟然是在最混乱的五点区发现了维尔登的线索。

“维尔登没有使用原来的姓名。人们就叫他老k,租房登记上的姓名是k?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