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就站在她面前的尼古拉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查尔斯他们没有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哥谭的这是狐狸，但是按照尼克曾经告诉她的事情, 这个年纪的他应该已经进入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了才对。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存在。”

就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够接受, 甚至直接抛弃掉的怪物, 怎么可能有家,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尼古拉斯嘲讽的笑着，眉头微微皱起, 眼中明明白白的显示出了他对洛伊丝的不信任。

直愣愣看到尼古拉斯眼中包含的情绪，洛伊丝按在他头发上面的手动作停下，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不是那个从公寓初见的时候就全身心相信着她的狐尼克，而是经受着排挤厌恶, 对世界都要失去信心的尼古拉斯?维尔德。

“有的哦，那种地方真的存在。”

洛伊丝深吸一口气蹲下来, 双手按在尼古拉斯的肩膀上, 用在她身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的认真的语气开口道。

“就和普通的学校一样大家都在上课、学习, 课下也在玩乐、肆意挥霍着人生, 但是在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会叫出怪物这个词, 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相信着在未来也一定会有某一天，我们这样的变种人会光明正大站在所有人面前，走在大街上坦坦荡荡的说出我们也是人，只是人。”

“我们是变种人，并不是怪物。”

“看上去你的年纪也不很小，怎么还会做白日梦呢，这位小姐。”尼古拉斯咂了下嘴，转过头不想看洛伊丝那张写满对未来的期望的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怪物——哦，你是说变种人对吧？根本没有变种人的容身之地。”

洛伊丝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让尼古拉斯看着自己，正打算再强调一遍，身后忽然传来十分温和的声音。

“是存在的。”

洛伊丝猛地松开手，将还有些发愣的尼古拉斯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眼熟的坐着轮椅的男人在那里对着他们微笑。

不远处忽然传来枪响，常年在哥谭混迹的尼古拉斯猛地蹿了出去，很快不见了影子。洛伊丝盯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愣了一下，撸起袖子就跟着冲了出去。

很快就到达了刚刚传来枪声的地方，空气中还有着没有完全散掉的血腥味，

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洛伊丝的表情就变了，

妆容精致头发纹丝不乱的女性仰躺在地面，双眼静静地注视着上方的天空，裸露出来的身躯上洛伊丝难以描述出来、不忍再看第二眼的各种伤痕，嘴角边竟然还含着微笑。

她伸出手蒙住了完全不为所动的尼古拉斯的眼睛，从空间内翻出一件披风盖在了上面。

她靠着墙蹲在旁边等了许久，接到报案的哥谭警署派来的人才赶到这里，洛伊丝看着那个年轻的警官睡眼朦胧打着哈欠，掀开披风看了眼尸体身上的伤痕，连现场都没有怎么勘察就打算拉着尸体离开。

“…不勘察现场吗？”在旁边看了全过程的洛伊丝疑惑问道，却没想到把这个年轻警官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