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霍意扬思绪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眼神没有聚焦，“那时候我状态其实很差，工作排的很满，身体和精神都吃不消，私下必须戴手环才能防止信息素紊乱影响别人，主持《快九》对我来说其实很吃力，tg又接连发生变故，霍匀三天两头的出事，韩恺闹着要解约，公司为了培养新人打压我们，”霍意扬苦笑道，“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就是过不了那个坎儿，独木难支，心力交猝。”

这是霍意扬第一次和别人谈起这些，说的不是很顺畅，有些词不达意，他往后仰躺在导演椅上，这会儿是休息时间，大家都找着阴凉的地方躲着，只有霍意扬脸露在大太阳底下。

“我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贺星。”

“如果你对贺星不好，他或许也不会那么难受。”范宁看了一眼手机，通话时间已经有七分多钟。

“是因为玫姐吗？玫姐托你照顾他？”

“不是，那是我编出来应付别人的，”霍意扬睫毛很长，在眼睛下投下了一片阴影，“玫姐从来不会安排别人做什么。”

“那是因为内疚吗？”范宁看着手机屏幕，“毕竟要不是你，贺星的长相应当不至于当那么多年十八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格外照顾他，”霍意扬起身，拿过了范宁手里的手机，“现在想明白了，我是见色起意。”说这句话时他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范宁看着他，这个男人哪怕销声匿迹了三年，仍然是娱乐圈不可触碰的神话，范宁曾经说过，没想到贺星会那么俗，喜欢霍意扬，但是这样的霍意扬，他要是愿意钓你，谁又能不上钩呢？

“贺星星，过来。”

贺星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有些失真，他那边风很大，霍意扬好像听到了耳边呼啸的风声。

“是十三岁，城市宣传片。”

霍意扬回忆里一下，自己似乎是拍过这么个东西，但却对贺星毫无印象，按理说不可能，像范宁说的，贺星这个长相，自己如果合作过，怎么可能毫无印象。

“怎么认识我的？”

“师兄，你帮我赶走了容商弦，还帮我擦眼泪，”贺星似乎在笑，又似乎有些哽咽，“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要笑，要坚强，要站到你看得到的地方去。”

“我本来以为没有机会了，那时候都要放弃了，结果我们上了《快九》，那次机会是谢乐喝到洗胃，想尽办法换来的。”

霍意扬想起在《快九》上和贺星见面的那一刻，他以为是平平无奇的一次相遇，竟是贺星努力数年换来的重逢。

“你送我的礼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