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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错了,我想求你一件事”贾政给王夫人陪了一个笑脸。

“说吧”王夫人道。

“那个环儿能否让他跟着宝玉和兰儿一起学习呀,学堂教书的代儒叔叔已经年迈,环儿说,平时也就只是代儒叔叔的孙子在管着他们,这样的学堂,环儿他们怎么能读出来呢?宝玉和兰儿还有我们给留的东西,环儿能走的路很少,只有这读书一条路了”贾政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去与瑚儿说呀?求我做什么?我又没办法教他”王夫人翻了一个白眼,不快道。

“这不是瑚儿连大哥的庶子琮儿都没有教吗?到时候瑚儿拒绝,我这个二叔脸面难堪”贾政有些不好意思,他坚决不提自己面对贾瑚时发憷。

王夫人冷笑一声,道:“让赵氏过来求我。”

“我明日便让她过来给给夫人磕头谢罪”贾政连忙道。

王夫人懒得管贾政,她现在心中只希望元春能嫁得更好,至于贾环,一个庶子而已,他真的有出息,先孝敬的也得是她这个嫡母。

王夫人第二日一大早就去给贾母请安了,并且决定,就定晋阳侯世子。

“怎么了?这么急?”贾母有些疑惑,贾瑚让他们再好好选选呢,万一有更好的人?

王夫人把王熙凤昨日说的话和贾母说了,“老祖宗,虽然我在娘家还未出嫁的时候确实与她闹得有些矛盾,那时候我确实不懂事,可是我都已经嫁人了,这些年,逢年过节的,没少给他们送礼,到最后还这样算计我的元春,那王仁什么德行我这个姑母还不知道吗?”,说得王夫人眼睛都红了。

“别哭别哭,哭得眼睛都红了”贾母连忙安稳道。

“如若凤丫头昨日不说我还不知道呢,这些人,什么脏的臭的都黏上来,到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家元春”王夫人带着哭腔道。

“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来,不过是一个长公主,还能翻得了天,横竖我这个老婆子还在呢,如若长公主真的敢欺负元春,老婆子我就抱着你父亲的牌位去找那位太上皇,问他就是这么纵容他妹妹欺负他奶兄弟的孙女的”贾母道。

下午,贾瑚便又被贾母给叫了过去,他听到贾母和王夫人这么快就决定定下来有些诧异,又听说王熙凤在王夫人面前说的那一通话,有些无奈道:“琏儿媳妇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居然还有功夫搬弄口舌是非。”

“凤丫头犯了什么事”贾母问道。

“没什么,就是私下放印子钱”贾瑚轻飘飘道。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放印子钱,她知不知道这是断子绝孙的事,要借印子钱度日的人家本来就不富裕才会去借,借了之后哪里还得上那利滚利的利息,她为了一点银子,居然也敢去做那让人家破人亡的买卖,被朝廷知道了,她要害死我们全家”贾母气得不行。

王夫人听到后也是发颤,她是知道王熙凤手脚不干净的,管账嘛,哪个人手脚干净过,她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包天,敢放印子钱。

“她的手尾我已经抹平了,推到她那个陪嫁一家身上,她顶多就是一个失察的罪过,我已经惩罚她了,让她抄写律法”贾瑚道。

王夫人听到贾瑚这么说,瞬间明白,今日王熙凤没和她说实话,什么在读书,原来是被瑚哥儿给罚了,亏她还真情实感的劝说她。

“也就我家瑚儿心慈”贾母气得够呛。

虽然王夫人和贾母急着定下来,贾瑚也没着急,他让夜电去查了晋阳侯世子,看他平时什么作风,脾气稳不稳定,屋子里有没有人了,至于才华,只要晋阳侯一死,他就是新的晋阳侯,爵位都不带削的,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到不了别人出生时自带的高度,至于办事的能力,找几个有能力的幕僚就行,这些都不是事儿。

至于晋阳侯家中乱,乱归乱,但是乱得挺分明的,主要就是晋阳侯夫人与长公主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是在太上皇那里过了明路了的,并且太上皇亲自下命令,长公主不许参合晋阳侯夫妻之间,而且也不许长公主给晋阳侯夫人立规矩,只要元春站在晋阳侯夫人这边,长公主真的以长辈施压,还有晋阳侯夫人顶回去,毕竟,元春的婆婆是晋阳侯夫人,别人父母在,长公主还真没资格教训孙媳。

至于其他的人家,也未必有看上去的那么好,表面和和气气,私底下一团污糟,对比这样的家族,晋阳侯府乱也有乱的好处,一切对立的东西都是在明面的。

贾瑚关注着晋阳侯一家,别人也在关注着他。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和贾瑚联姻呢?”勇毅侯的话一言惊醒梦中人,忠顺亲王狂喜。